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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获奖,学术亮眼,华东师大博士生走自己的文学路

2025年02月09日 卓越育人

  李晓晴,华东师大中文系2022级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博士研究生,一位在学术研究与文学创作领域齐头并进的优秀学生。

  作为95后作家——当下文坛的新生力量,她的小说发表于《十月》《雨花》等刊,曾获“新南方·鼓浪杯”文学大奖赛首奖、“京师-牛津青年文学之星”银奖、“真金·青年文学新秀选拔”活动全国五强等,入选上海作协首届青年写作者“光焰计划”、“锦绣文学季”巴黎驻地写作项目。

  作为青年学人,她从事中国当代文学与创意写作研究,在读期间已发表CSSCI来源期刊4篇、中文核心期刊3篇、国家级文学杂志1篇,参与国家社科基金项目2项,获得华东师大校长奖学金、博士生国家奖学金、校优秀学生等荣誉。

  她是如何做到学术研究与文学创作“两笔生花”的?在人工智能飞速发展的当下,文学写作又应如何面对大量网络写作和人工智能写作带来的冲击?

  带着这些问题,我们专访了李晓晴——


“ 文学写作与研究,给予我发散生长的勇气”


  Q:你本科毕业于中山大学,又是广州人,是怎样的机缘和动力让你离开熟悉的故乡和母校,于2020年来到华东师大求学?几年过去,你觉得华东师大跟中山大学的校园文化、学术传统有何差异?华东师大带给你怎样的印象?请谈谈在华东师大求学期间有趣或印象深刻的人和事。

  A:上海是中国文学高地,华东师大中文系闻名遐迩,涌现出许多优秀的作家和学者。我通过夏令营和推免,很荣幸获得这几年硕博连读的学习机会。

  名校都有相似的一面。至于差异,就像中大有那么多巨榕,中文系的本科教育也如同把学生看作榕树苗,灌注了博学审问的精神,从古典到现代,从文学到语言学,从朴学到批评。相较之下,我在华东师大中文系就读的现当代文学专业,恰以跨学科理论视野下的文学研究见长。

  广义的“文学”,广义的“写作”,最终的“人学”,为我提供了连通各个根基的线索,以及发散生长的勇气。求学期间印象最深的,还是老师们锐利而开放的课堂。我发表的第一篇论文,是倪文尖老师课堂延伸的成果。老师们总是满心期待你创造,用恰当的论证,补充甚至驳倒他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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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 我手写我心,学术研究为文学写作提供了重要支撑”


  Q:你发表过多篇文学作品并多次获奖,请谈谈你文学创作的缘起、经历、有趣或印象深刻的事、对成长的影响等。

  A:第一次获奖好像在大二。当时写了几篇小说,发表在学校的刊物和一些公众号上。身边同学和朋友的反馈比较正面,我受到很大鼓舞,就试着参加了一个省级的高校文学竞赛,先是在中大校内选拔赛获得首奖,然后在校际赛获得金奖。后来我将更多注意力放在学业和研究上,就没有继续写作。

  第二次获奖已经是博二,契机是一篇修改几年的论文终于定稿。定稿第二天我开始写小说《鹤立滩上》,主要为了“换口气”。确实,仿佛是换了呼吸的方式,空气变得很新鲜,写作很顺畅,我三天就写完投稿了。

  前后这两篇小说,写作风格发生巨大变化,新的写作方式,更多受益于对历史素材的理解和想象。这是在华东师大读书期间学术研究对我的塑造,在这个意义上学术研究为文学写作提供了重要支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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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晓晴在《十月》发表小说《巨蚌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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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晓晴在莫干山参加“锦绣文学之夜”对谈活动

  Q:从你这几年的成绩来看,可谓学术研究与文学创作齐头并进,相得益彰。你是怎样在这两者之间找到平衡点的?一般来说,学术话语跟文学写作的语言很不一样,甚至是两套语言系统,你又是怎样在两者之间平衡的?

  A:我很少想到平衡的问题,我尽可能写感兴趣的内容,研究和创作都是探索和发现的过程,只是呈现出不一样的写作形式。

  学术话语和文学写作,一开始我的确在“语言系统”上作了区分——用普通话写论文,用粤语写小说。因为粤语能直接带出生活经验,普通话是上大学后才说利索的。

  后来把论文和小说的思维方式相对掌握以后,我就分得没那么细了。而且我也渐渐发现,这两种写作,虽然具有较为不同的词库和语法,但归根结底都是汉语写作,是“我手写我心”,即把内心的声音“翻译”为书面语。

李晓晴在学术会议上作发言

李晓晴在《文学评论》发表学术论文


“ 先以文学的态度创造生活,再以人学的态度创造文学”


  Q:华东师大在1980年代有作家群、评论家群的文化现象,出现了一大批杰出的作家和评论家,形成了自身独特的文化和文学传统。作为华东师大中文系的后起之秀,你觉得当年天才成群地来的因素有哪些?今天樱桃河畔的中文系如何接续并光大这个传统?

  A:我的创作,无论数量和质量,还够不上后起之秀的美誉。我觉得华东师大中文系人才辈出,有赖开放广博的思想风气。在华东师大中文系,你可以听到不同知识的交响碰撞,它的自我更新从未停止,但演奏得很平静。这种广博的平常心,见于华东师大作家群和学者群,它让人同时看到自己的无限和渺小。

李晓晴(左三)在巴黎与翻译家Yann Varc’h交流

  Q:中文系前辈钱谷融先生有一篇著名的文章《论“文学是人学”》,强调文学应该始终关注人的处境、命运与情感等。在人工智能飞速发展的当下,你认为这种文学观念能够对冲网络化、智能化写作带给文学创作的冲击吗?文学写作面对大量的网络写作和人工智能写作,如何捍卫自身的一席之地和职业尊严?

  A:我依然认同钱先生的说法。不一定是纯文学写作,而是认真深入的生活与写作,可以对冲人的工具化与机器化,捍卫文科的价值,捍卫人的尊严。

  从一个长的历史时段来看,人的处境情感,与文学文化相互依存。但如果人的生活完全淹没在信息过剩的“当下”,文学就找不到它要关注的“人”了。这是普遍的困境,不只是文学的困境。

  我想越来越多的人会发现,在贫瘠的信息化的“二手生活”中,写作反而成了最凸显存在感的“一手生活”,也即以写作还原我们最本真的经验。在这个信息时代,或许应该先以文学的态度创造生活,再以人学的态度创造文学。

  腹有诗书气自华!祝福晓晴,在学术与创作之路上,笔健文丰,行稳致远。



来源|学生资助管理中心、中文系 采写|田波澜 编辑|田波澜、蒋萱 编审|郭文君